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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陈俊华 附录来源网络。
版权 | 归原创作者所有。
以生命为代价,却未能胜天半子
赵东来从侯亮平那借了一本书《天局》,其中有一篇文章是祁同伟最喜欢读的。文章里的主人公不服命运,以自己为棋子,跟神仙下棋,以生命为代价,最终胜了神仙半子。陆亦可说,这代价太高了吧。赵东来说,不敢赌的人,就没机会赢。
祁同伟死了!
在孤鹰岭,在这个曾经身中三枪光荣负伤的地方,这个曾经的缉毒英雄咆哮着喊出“去你妈的老天爷”,举起了枪支,结束了自己卑微过也“高贵过”、热血过也黑暗过的生命,那一切的追逐权势的野心、那一切的不服命运的倔强,都随着自己对自己喉咙的那一声枪响,如梦幻泡影,消散于无形。他也想像《天局》的主人公一样,与天斗,也想胜天半子娘心计,可惜,他以生命为代价,却未能胜天半子……
很多在命运的洪流、时代的漩涡中奋力挣扎求生的小人物,都可以在祁同伟身上,看到些许自己的影子。只不过大多数普通人,没有祁同伟骨子里那种想要“胜天半子”的忍劲更没有那种“胜天半子”的狠劲。能做到省公安厅厅长的人在我们看来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祁同伟死了,其实,祁同伟早就死了。我在《侯亮平,你不能代表我们所有人的梦想》中说过:祁同伟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自己的奋斗而来的学生会主席和品学兼优。梁璐不是祁同伟所爱的人,梁璐也不爱祁同伟,之所以要祁同伟爱她娶她,其实是被他人抛弃之后的面子问题,就是想告诉大家,我梁璐不是没有人要,你看,这么优秀的学生会主席也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可是当时还有梦想的祁同伟拒绝了梁璐。大家也知道,梁璐是高干子弟。所以,毕业分配的时候,稍微做点手脚就让祁同伟和初恋隔了个千山万水,陈阳被分配到了北京,祁同伟呢?被分配到了山区的司法所。一个对自己的才华才学才能自信到自负的人怎么可能甘于平庸,甘于寂寞,敢于久居人下,努力拼搏,身中三枪,立了大功,可是,不跪倒在梁璐的石榴裙下,你再大的成绩又能怎样?
老梁书记不让你进北京,你就只能永远呆在那个小山窝里?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梦想破碎的开始,当一个意气风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入上层集团来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的人却不得不低下自己高傲的头向权力俯首称臣,这是何等的悲哀?
当祁同伟向梁璐跪下求婚的时候,我就知道,原来的祁同伟已经死了。
灵魂已经死了,剩下的就是唯利是图,唯权是图,取巧钻营、见风使舵、左摇右摆的躯壳而已。
一个心死了的人,灵魂死了的人试问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所以,电视里的祁同伟所干的一切,不是原来的祁同伟想干的,原来的祁同伟是想通过自己真正的才学来光宗耀祖、来实现梦想的天惶惶地惶惶,来与天斗的,但电视剧里面没有给祁同伟这个机会。
一个热血有理想的青年,可惜了,没有继续正确的坚持自己的梦想,而走上了歪路,最终害了自己。
但编者就没有给这个热血青年机会,不是编剧不想给,而是编剧根本没有机会给,他也给不了祁同伟这样的机会。
如果编剧的作品里面是那个“与天斗,其乐无穷”的润之,也许,编剧就有了底气,让这个热血青年通过自己的与天斗,胜天半子来傲视群雄。
祁同伟说:“我要的是这个世界在我面前低头。”然而,一个不心怀天下苍生的人如何让这个世界在你面前低头?一个灵魂已经死去的人,如何让这个世界在你的面前低头?一个连心都没有了的人如何让这个世界在你的面前低头?所以,你注定只是一个悲剧!
有人说祁同伟是被这个社会一步一步逼向罪恶的深渊的。但你出身的贫寒、曾经在权力面前遭遇的不幸,都不能成为你日后不择手段的借口。祁同伟的不幸,从他突破底线向梁璐下跪的那一刻就早已注定了。所以说,曾经的祁同伟早就死了孔明锁解法。
一个人不心存善良,不心怀天下苍生,他永远也不可能胜天半子。哪怕他以生命为代价!!!
陈俊华于三元文化工作室
2017年4月28日
附录:《天局》
与天斗快乐人儿,其乐无穷!
西庄有个棋痴炼器狂潮,人都称他混沌。他对万事模糊,惟独精通围棋。他走路跌跌斜斜,据说是踩着棋格走,步步都是绝招。棋自然是精了,却没老婆——正值四十壮年。但他真正的苦处在于找不到对手,心中常笼罩一层孤独。他只好跟自己下棋。
腊月三十,浑沌弄到了一只猪头。他便绕着猪头转圈,嘴里嘀咕:“能过去年吗?能吃上猪头吗?落魄的人哪!”于是背起猪头,决意到官屯走一遭。
时值黄昏,漫天大雪。浑沌刚出门,一身黑棉衣裤就变了白。北风呼啸,仿佛有无数人劝阻他:“浑沌,别走!这大的雪——”
“啊,不!”
千人万人拉不住他,他执拗而任性地投入原野。雪团团簇簇如浓烟翻滚。群山摇摇晃晃如醉汉不能守静。风雨夹裹逼得浑沌陀螺似的旋转,睁不开眼睛,满耳呼啸。天空中有隆隆声,神灵们驾车奔驰。冰河早被覆盖,隐入莽莽雪原不见踪迹。天地化作一片,无限广大,却又无限拥挤。到处潜伏着危险。
浑沌走入山岭,渐渐迷失了方向。天已断黑,他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跌跌撞撞。背上那猪头冻得铁硬,一下一下拱他脊背。他想:“要糟!”手脚一软,跌坐在雪窝里。
浑沌大喜:有了避风处,还捞着下棋,今晚好运气。又有几分疑惑:听口气那人认得我,却不知是谁。他把桌子般到床前,不由得探头朝蚊帐里张望。然而蚊帐似云似锦,叫他看不透。
“浑沌,你不必张望,下棋吧!”
浑沌觉得羞惭,抓起一把黑子,支吾道:“老师高手,饶我执黑先行。”
蚊帐中人并不谦让,默默等他行棋。浑沌思忖良久,在右下角置一黑子。蚊帐动动,伸出一只洁白的手臂。浑沌觉眼前一亮!那白臂如蛇游靠近棋盒,二指夹起一枚白子擎至空中,叭一声脆响,落子棋盘中央。浑沌大惊:这全不是常规下法!哪有第一着占天元位置的?他伸长脖颈,想看看蚊帐里究竟是什么人。
“你不必张望,你见不到我陈炳锡新寡妇村传奇。”
声音绵绵软软如病中吟,比女子更细弱;但又带着仙气,仿佛从高远处传来,隐隐约约却字字清晰。这声音叫浑沌深感神秘,暗叹今夜有了奇遇。浑沌抖擞精神,准备一场好战!
第九十八手,白棋下出妙手!蚊帐中人利用角部做了一个劫,即使浑沌劫胜了,也必须连走三手才能吃尽白棋。浑沌傻眼了。这岂止是妙手?简直是鬼手!但是,浑沌没有回旋余地,只得一手一手把白棋提尽。蚊帐中人则利用这劫,吃去黑右下角,又封住一条黑龙。
现在,轮到浑沌逃龙了。可是举目一望,周围白花花一片,犹如漫天大雪铺天盖地压来。浑沌手捏一枚黑子,泥塑般呆立。一子重千钧啊!他取胜一役,但又将败于此役。只有逃出这条龙,才能使白棋无法挽回刚才的损失。然而前途渺茫,出路何在?
正为难时,一阵阴风扑开门,瘸瘸拐拐进来个老先生。浑沌闻声回头,见是那死去多年的私塾先生。既已死,怎地又在这荒山僻野露脸?太蹊跷!紧急中浑沌顾不得许多,连呼:“老师,老师,帮我一把!”
私塾先生瘸至桌前,捻着山羊胡子俯身观棋。阴气沉重,压得灯火矮小如豆。那白臂翘起食指,对准罩子灯一点,火苗倏地跳起,大放光明。老先生一惊,身子翻仰,模样十分狼狈。
“哼哼。”帐内冷笑。
浑沌心中愤愤:这局棋,定要赢!一股热血冲向脑门,阳刚之气逼得黑发霍霍竖起。
瘸子先生似乎知道对手不是常人,一招手,门外进来他的同伴,先入二人羽扇纶巾,气宇轩昂,正是清代围棋集大成者:飘飘然大师范西屏,妙手盖天施襄夏。他们在当湖对弈十局,成为围棋经典;施襄夏因心力耗尽,终局时呕血而死。再进来一位,明代国手过百龄,他著的《官子谱》至今流传。宋代的围棋宗师刘仲甫扶着龙头拐的骊山老母蹒跚而入。一千年前他们在骊山脚下大战,只三十六着,胜负便知。直至春秋时代的弈秋进屋,围棋史上英豪们便来齐了。
忽然,浑沌脑中火花一闪,施出一着千古奇绝的手筋。白棋招架之际露出一道缝隙,黑棋敏捷地逮住时机,硬挤出白色的包围圈。现在,右边广阔的处女地向他招手。只要安全到达右边,黑色的大龙就能成活。但是,白棋岂肯放松?旁敲侧击,步步紧逼,设下重重障碍。黑棋艰难地向右边爬行。追击中,白棋截杀黑龙一条尾巴。这一损失教浑沌心头剧痛,好像被人截去一只左脚。他咬着牙,继续向处女地进军。白棋跳跶闪烁,好似舞蹈着的精灵,任意欺凌负伤的黑龙。黑龙流着血,默默地呻吟着,以惊人的意志爬向目的地。只要有一线生存的希望,无论忍受多少牺牲,浑沌都顽强地抓牢不放!棋盘上弥漫着沉闷的气氛。人生的不幸,似乎凝聚在这条龙身上。命运常常这样冷酷地考验人的负荷能力。
终于,浑沌到达了彼岸韦慧晓。他马上返过身,冲击白棋的薄弱处。蚊帐中人翘起食指,指尖闪耀五彩光辉。这是一种神秘的警告。浑沌定定地望着那手指,朦胧地感到许多自己从不知晓的东西。白子叭地落在下边,威胁着刚刚逃脱厄运的黑龙。他必须止步。他必须放弃进攻,就地做活。但是,这样活多么难受啊!那是令人窒息的压迫,你要活,就必须像狗一样。浑沌抬起头,那食指依然直竖,依然闪耀着五彩光辉。浑沌把头昂得高高,夹起一枚黑子,狠狠地打入白阵!
这是钢铁楔子,刚刚追击黑龙的白棋,被钉在将遭歼灭的耻辱柱上。下边的白棋又跳一手,夺去黑龙的眼位,使它失去最后的生存希望。于是,好像两位立在悬崖边上的武士,各自抽出寒光闪闪的宝剑,开始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
这是多么壮烈的决斗啊!围棋在此显示出慷慨悲歌的阳刚之美:它不是温文尔雅的游戏,它是一场血肉横飞的大搏杀!看,浑沌使出天生蛮力,杀得白棋惨不忍睹;蚊帐中人猛攻黑龙,一口接一口地紧气,雪白的手臂竟如此阴冷,刽子手一样扼住对手的喉咙。浑沌走每一步棋,都仿佛在叫喊:“我受够了!我今天才像一条汉子!”白棋却简短而森人地回答:“你必死!”黑棋的攻势排山倒海,招招带着冲天的怒气。一个复仇的英雄才会具备那样的力量,这力量如此灼热,犹如刚刚喷出火山口的岩浆,浩浩荡荡,毁灭万物。白棋置自己的阵地不顾,专心致志地扼杀黑龙。两位武士都不防卫,听任对方猛砍自己的躯体,同时更加凶恶地刺向对方的要害。
果然,官子收尽,开始了右下角的劫争。围棋创造者立下打劫规则,真正奇特之极:出现双方互相提子的局面,被提一方必须先在别处走一手棋,逼对方应了,方可提还一子。如此循环,就叫打劫。打劫胜负,全在双方掌握的劫材上。浑沌的大龙死而不僵,此时成了好劫材,逼得蚊帐中人一手接一手应,直到提尽为止。黑阵内的白棋残子也大肆骚乱,扰得浑沌终不得粘劫。两个人你提过去,我提回来,为此一直争得头破血流。
鸡将啼,天空东方一颗大星雪亮。浑沌劫材已尽横河模具,蚊帐中人恰恰多他一个。大师们一起伸长脖颈,恨不得变作棋子跳入棋盘。然而望眼欲穿vk7201,终于不能替浑沌找出一个劫材。一局好棋,眼看输在这个劫上。满桌长吁短叹,皆为半子之负嗟惜。浑沌呆若木鸡,英巴图一掬热泪滚滚而下。
列位棋祖转向浑沌,目光沉沉。浑沌黑袄黑裤,宛如一颗黑棋子。祖师们伸手指定浑沌,神情庄严地道:“你去!你做劫材!”
浑沌巍巍站起。霎时屋内外寂静,空气凝结。浑沌一腔慷慨,壮气浩然。推金山,倒玉柱,浑沌长跪于地。
“罢,浑沌舍啦!”
蚊帐中人幽幽叹息:“唉……”一只白臂徐徐缩回,再不复出。
浑沌背猪头出西庄,几日不回。西庄人记得除夕雪大,不禁惴惴。知底细者都道浑沌去了官屯,便打发些腿快青年去寻。官屯小学教师见西庄来人,诧异道:“我没有见到浑沌,他哪来我这里?”
众人大惊,漫山遍野搜寻浑沌。教师失棋友心焦急,不顾肺病,严寒里东奔西颠。半日不见浑沌踪迹,便有民兵报告公安局。
有一老者指点道:“何不去迷魂谷找找?那地方多事。”于是西庄、官屯两村民众,蜂拥至迷魂谷。
迷魂谷白雾漫漫。人到雾收,恰似神人卷起纱幔。众人举目一望,大惊大悲。只见谷中棋盘平地,密匝匝布满黑石。浑沌跪在右下角,人早冻僵;昂首向天,不失倔犟傲气。一只猪头搁在树下,面貌凄然。
教师细细数目。数至右下角,见到那个决定胜负的劫。浑沌长跪于地,充当一枚黑子,恰恰劫胜!教师崇敬浑沌精神,激情澎湃。他双手握拳冲天高举,喊得山野震荡,林木悚然——
“胜天半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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