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条河流的边沿
作者/ 江南梅
我站在一条河流的边沿。他们说:天都快黑了,回去吧。
可是我不。站在那片红蓼茂盛的河滩边,我固执得像一块石头。
夕阳开始在对岸缓缓沉落,满天燃烧的晚霞映红了原本清澈如镜的江水,这条叫“汨罗江”的河流,此刻像一个血色的破折号。而我要寻找的,正是这破折号后面的、二千多年前在此湮没的那个清瘦的身影。
公元前304年板蓝花儿开,一叶木筏自北向南剪波而下。船头上,43岁的楚国左徒屈原形容憔悴,衣袂单薄。那该是一个暮春或者初秋的黄昏,汨罗江带着几分凉意;江畔岸芷汀兰,杂花生树,氤氲出江南独有的深邃与宁静贾宗超。一路抑郁又行吟不止的三闾大夫终于在玉笥山下停舟系缆,结庐而居。
很久很久以后,经过这里的人 依稀还能听到当年三闾大夫与渔父的一段对话:
“你不是三闾大夫吗朴智彬 ?何故到了这里?”
“那都是因为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
“举世混浊天生妙手,你何不随波逐流?大家都醉,何不也跟着开怀畅饮呢?”
“我是宁愿葬身江河为鱼所食,也不愿让高洁的品德去蒙受世俗的尘埃!”
也就在他们对话的同时,郢都宫庭里的群小们正为远远驱逐了这位“独清独醒者”而桀桀畅笑,却全然不知,那虎狼般的秦军正弯弓搭箭,充满杀伐之气的脚步则已渐渐逼近中国男排吧。
在我的想像中,张夏珍应该是有过那么一场雨:雷鸣电闪,狂风怒号。大雨滂沱间,屈原赤足散发,在风雨中狂呼疾走,汨罗江紧跟着奔腾咆哮,和他一起发出震铄古今的《天问》。
只是,只是,那场风雨并没能唤醒昏聩的君王,却使楚国的大厦摇摇欲坠。屈原空有满腹治国之能,空怀一腔报国之志,最终还是看着国破君亡;痛心绝望之下,只得“怀石遂自汨罗以死。”
司马迁在记载到这一页时,似乎也只是不堪回首地在汨罗江平静的水面匆匆划出几圈涟漪,后来的人则带着几许悲怆,想象那个孤独的身影缚石沉江之时,天上的月亮是怎样一脸苍白地躲进了云层。
汨罗江,流淌得太沉重、太疲倦了。
二千多年的路程,多少沧海变成了桑田,多少英雄化为了云烟;而所有曾经有过的兴衰荣辱,也都成为几册史书,供后人圈圈点点,任意评说;唯有汨罗江还在默默流淌。
我就这样一直站在江边不觉夜色已深,还是回去吧,回去吧。只是别把脚步放得太重……
女:别把脚步放得太重。
别惊扰了那个正在碧波间沉吟的老人。
端午遣怀
文/白诗羽
粽香飘满云水天,锣鼓响彻楚江边。
一曲离骚颂忠臣,两行浊泪思贤人末世之希望树。
三闾大夫为君忧,四书怎解天地愁。
九歌天问流世间,千年魂染汨罗江。
江城梅花引·端午节祭屈原
文/萧三
忠魂一缕绕罗江。 怕端阳,又端阳。劲舞龙舟,两岸彩旗扬。千载贤臣含恨去,佩香袋,饮雄黄,弄艾香。艾香,艾香,惹心伤。
再望江,赛事忙。鼓乐阵阵,喜也泣,把酒千觞。齐唱哀歌,短赋撼心房。舟首邀天同祭奠, 拿锦瑟,奏《离骚》,韵满仓。